《理想国》讨论的主题是正义问题,首先讨论国家的正义。柏拉图认为一个好的国家应该具备智慧、勇敢、自制、正义这4种德性。国家的智慧要求它有治理整个国家的知识,只有少数人才具有这样的智慧;国家的勇敢属于保卫它的卫士;国家的自制是一种和谐,当统治者与被统治者能够和谐一致,这个国家就达到了自制。若一个国家有了这三种德性,也就有了正义。哲学家是爱智慧的人,不过那种对任何事情都好奇的人还不是真正的哲学家,只有热忱于寻求真理的人才是哲学家,这就涉及到了真理问题。
柏拉图把世界划分为可感世界与理念,那些只爱好具体事物如美的声调或形象的人只有意见而无知识,只有那些认识美自身即美的理念,而且将其与具体事物区分开,而不互相混淆的人才是有知识的人。柏拉图通过“太阳”的比喻说明,正如太阳是可见世界之所以可见的原因,善乃是理念世界中一切理念的存在原因,它是最高的理念。
他又通过“线”的比喻进一步将两个世界划分为4个部分:第一,影象;第二,影象所像的实物;第三,数理对象。灵魂将影象的实物作为影象来研究,它只能从假设出发下降到结论;第四,理念。
灵魂从假设出发上推到第一原理,它不再使用影象而是使用理念来作系统研究。前两个部分属于可见世界,后两个部分组成了可知世界,与此相应,灵魂的状态也可以分为4个阶段,这就是想象或猜测、信念、理智和理性。柏拉图通过“洞穴”的比喻指出,认识的4个阶段并不是后天学习的发展过程,而是“灵魂的转向”。因为灵魂本身具有一种认识能力,教育只是使这种能力掌握正确的方向,使它从黑暗转向光明,从现象的世界走向真实的世界,因此教育也是《理想国》的重要主题之一。
柏拉图设计了一套理想的教育课程,除了体育和音乐这两门初等课程之外,必须学习算术、平面几何、立体几何、天文学和谐音学等5门课程,按照这个次序将灵魂从可见世界逐步引向哲学,其目的是为了培养国家统治人才,促成他们的灵魂转向。《理想国》涉及柏拉图思想体系的各个方面,包括哲学、伦理、教育、文艺、政治等内容,主要是探讨理想国家的问题。《理想国》一书是柏拉图的一篇重要对话录,对话录里柏拉图以苏格拉底之口通过与其他人对话的方式设计了一个真、善、美相统一的政体,即可以达到公正的理想国。柏拉图的理想国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乌托邦。
在他的理想国里统治者必须是哲学家,他认为现存的政治都是坏的,人类的真正出路在于哲学家掌握政权,也只有真正的哲学家才能拯救当时城邦所处的危机。这种信念构成了柏拉图成熟的政治哲学体系的核心。在他的眼里“哲学家”有着特殊的内涵。他认为哲学家是最高尚、最有学识的人,而这种贤人统治下的贤人政体就是最好是政体。所以,只有建立以哲学家为国王的国家才是最理想的国家。这个国家就是存在于天上的模范国家。在他看来,哲学家的本质是具有知识,具有智慧、正义、善的美德,只有哲学家才能达到对国家最高理念的认识,即对“善”的把握,而其他人也只能把握“意见”而已。
治国作为一门知识,也只有哲学家才能掌握它,进而有资格执政,也就是说只有哲学家才能达到对于国家理念的认识,知道“理想国”应该怎样组织、怎样治理。这样,所谓哲学家执政,就被柏拉图理解为高超的智慧、真实的知识、完美的德行和绝对最高权力的结合。他坚信只有哲学家才可拯救城邦和人民,哲学家是理想国必然的统治者。人类追求的正义与善就是柏拉图理想国的主题,他认为国家、政治和法律要朝向真正的存在并与人的灵魂相关才有意义。在《理想国》里苏格拉底刚开始讨论的话题就是“正义”问题,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柏拉图对正义有着多么强烈的憧憬与向往!他认为绝对的正义在神那里,这正好印证了对话结尾的宣言,“让我们永远走向上的路,追求正义和智慧”。
正义和智慧不仅是国家的主题,也可以说是整个宇宙存在的本质,因为国家的起点“就是永无止境的时间以及时间带来的变化”。柏拉图的正义表现在爱情上就是节制。在我们很多人看来,柏拉图式的爱情似乎是精神恋的代名词,用来指称那种超越时间、空间,不以占有对方肉体为目的的只存在于灵魂间的爱情。而实际上柏拉图式爱情的真谛指的是一种对节制的崇尚,对善和美的追求。(理念与理想国理念:柏拉图认为,理念是现实世界的原型、范式和本原,是唯一真实的存在,是永恒不变的。而我们的感官所接触到的具体事物所构成的世界,是不真实的,是变动不居的,不属于存在的范畴。
理念与事物的关系是理念论的核心问题。柏拉图将理念论运用到政治学领域,认为要认识国家、理解国家、把握国家就是要达到对国家“理念”的认识、理解和把握。所谓国家的理念就是最理想、最完美的国家,而所谓最完美、最理想的国家就是实现了正义原则、体现了至高的“善”的国家。因此《理想国》一书就是要探讨什么样的国家是最理想、最完美的国家。理想与现实的对立,由此而开创了西方政治思想史上乌托邦主义的传统。同时也开创了整体主义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