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于对魏晋风度的追崇,对文人群体人格复归的强烈愿望,才使得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写出了与魏晋风度相似和对立的两组人物。吴敬梓借王冕之口说出的功名富贵与文行出处的对立,预示着全书两大形象体系的对立,一边是以牺牲自我与个性为代价追求功名富贵的利禄之徒;一边是保持独立人格,讲究文行出处的潇洒士大.二者水火不容,泾渭分明。
(2)(儒林外史)中与魏晋风度相似的文人当以王冕为代表。这位作者用以"隐括全文的名流,是吴敬梓创作儒林外史旨意的形象演示,很多人注意到历史上的王冕与儒林外史中的王冕这个人物的之间的差异,更可看出吴敬梓经营这个人物的匠心所在,凡是史传未及而吴敬梓所赋予王冕的性格因素,大抵不外魏晋风度的痕迹。
(3)吴敬梓以其悲愤和辛酸的笔批,写出了儒林群丑在人格意识方而的扭曲与堕落。如果说范进的中举变疯和周进的悲撞号被写出了士子因迷恋举业而完全被动地失去自我的话:那么匡超人和牛布衣或许从这种被动的吃亏中总结出避免被动吃亏的唯一良方便是主动地招摇撞骗,欺世盗名.这两组人物的定向便显示出这些丑类在人格意识的扭曲方而越陷越深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