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性是文学象征意象的审美特征。好的意象往往使人难以得出最确切的结论,
一是艺术家有意隐藏自己的立意,以求神秘含蓄。
二是作家选择的象征物,是作者为其思想寻找的“客观对应物”,但读者并不了解其思路,只能凭经验、知识和鉴赏力去猜测。如英国诗人布莱克《病玫瑰》。这首诗可理解为“痴情女偏遇歹心郎”的爱情悲剧主题。但布莱克笔下的玫瑰不仅仅是玫瑰,诗中愤激的语调和强烈的情感使读者推断出一个被描述的“花”的悲剧,有着更深的暗示和神秘含义。也许它还象征着狡诈玷污圣洁,欺骗愚弄真诚,“邪恶”利用“美”的纯真善良而摧毁了美,这是人类社会更大的悲剧!由于诗人没有提供更多线索,所以只能成为千古诗谜,如唐代诗人李商隐的许多“无题”诗,诗中没有确指。由于文学想象的多义性,更能调动读者审美求解的冲动。求解的冲动和意向意蕴的无限性,便形成一种征服与反征服的斗争,最后,个人智慧终于在神秘、无限的意象的意蕴面前发挥到底而仍不能穷尽其奥秘,于是求解的冲动渐渐趋于静态的迷醉。象征意象的审美求解性,正是将读者代入艺术鉴赏的高峰体验——艺术迷醉状态的推动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