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从戏剧剧场演出所特有的“仪式感”中得到启示,并且把它引入散文的营造之中,精心创设一种散文的“仪式感”。在余秋雨的文字中,对仪式感的应用,从构思到布局,从内在冲突到叙述语言,诗性话语,都自觉地体现出来。余秋雨的散文语言,其形象性和情感性都得到了精心的强化,这体现在如下几点:一是将知性的思绪与饱满的情感、抽象的理念与感性的形象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富有诗意蕴涵的表述方式;二是将具有不同情感色彩和价值蕴涵的句子交错缠绕,或者互相补充或者相互冲突,形成语言的情感张力;三是将具有暗示性的含蓄蕴藉和直接热烈的抒情议论相互结合,形成语感的不同层面和叙述的波澜曲折;此外,文学作品中常见的修辞手段,对比、铺排、递进、夸张、隐喻等,更是屡屡采用,构成一种诗情洋溢的语境。
韩少功是倡导“寻根文学”的主将,其小说代表作《爸爸爸》、《女女女》等表现了向民族历史文化深层汲取力量的趋向,饱含深邃的哲学意蕴,在文坛产生很大影响。
《山南水北》记录了作家离开城市来到他曾经插过队的湖南汨罗县八溪峒乡,过起筑屋、垦荒、养鸡、种菜、割谷的农民生活的种种经历与见闻。很多评论认为,这是作家“归隐”、”隐居”的结晶。但韩少功本人并不同意这种说法。其实,作家在散文里所表达的从具体内容到思想意识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的味道,反倒是留给了读者丰富而深刻的思考。映射出作家对人类的生存状态的思考,映射出作家的博大胸怀与大仁大爱。
《山南水北》字里行间充满了美好的韵味。远远超越了通常的“寻根”与回乡的范畴,是作家逆“潮流”而动,怀着一种无比虔诚的心境对大地母亲的亲吻、对自然生态的一种良心发现,回乡只不过是一种必须借助的形式而已。作家是要去发现乡土生活中的美的、善的甚至是丑的等多种元素,重新建构乡土生活的价值。给读者最深的印象是清新、自然的风格。从题材来说是“天南地北”,古今中外,从语言特点来说是“山水画卷”,恬淡优雅。无论是大自然,还是在大自然中生存着的各色人等,在作家笔下无一例外地以本色和盘托出,是一种“纯天然”的出水芙蓉般的纯净,没有丝毫的雕琢与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