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聊斋志异》在艺术上集志怪与传奇之大成,“用传奇法,而以志怪”。《聊斋志异》所写,虽“不外记神仙狐鬼精魅故事”,近于传统的志怪,但“描写委曲、叙次井然”,全是传奇笔法,因此,“聊斋故事”不仅异常曲折动人,而且有极强的艺术真实感。人狐虽为异类,但在蒲松龄的笔下,他们的交往,都构成一个个感人的传奇故事,“变幻之状,如在目前”、“出于幻域,顿入人间”。
(2)在《聊斋志异》四百九十余篇作品中,塑造了大量的艺术形象,或人或仙,或鬼或狐,无不在极其简洁的描述中表现出鲜明而生动的个性。例如《青凤》中的青凤,《婴宁》中的婴宁等等,虽然都是年轻的女性形象,但是前者感情缠绵,行为谨慎;后者天真爽朗,无拘无束;个性突出,绝不雷同。
(3)《聊斋志异》的文章,典雅而明快。无论是叙述故事或写人物对话,都极简洁而富于表现力。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对《聊斋志异》的艺术成就作了这样的分析:
1)《聊斋志异》虽亦如当时同类之书,不外记神仙狐鬼精魅故事,然描写委曲,叙次井然,用传奇法,而以志怪;变幻之状,如在目前;又或易调改弦,别叙畸人异行,出于幻域,顿入人间;偶叙琐闻,亦多简洁,故读者耳目,为之一新。
2)《聊斋志异》之后,颇多模仿之作,但成就不高。纪昀(1724—1805,字晓岚,河北献县人)的《阅微草堂笔记》是一部影响较大的作品,其主要成就如鲁迅所说:“隽思妙语,时足解颐,间杂考辨,亦有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