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通过文化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来影响社会分层。
(1)教育提供文化资本。柯林斯认为,人们所受的教育(以学校证书来体现)被用来限制那些竞争社会和经济领域具有优厚报酬职位的竞争者的数量,并帮助那些享有“教育专利”的人垄断这些职位,即存在一种“文凭社会”或者“文凭主义”。文凭是现代社会的通行证,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提供向社会上层流动的符号资本(文凭),在这一过程中,学校灌输特定的“地位文化”(中上阶层文化);文化资本,往往是教育赋予并以教育资格的形式被制度化。
(2)教育改变人力资本。教育是个体获得文化技术资源的主要手段,是促进个体提升自身资源占有水平的途径和手段,文化技术资源的获得一部分依赖于个体的先天性因素(如智商、天赋),更主要的是依赖于个体的后致性因素(如勤奋、钻研)。而在这一剁成中,教育是最公平和最有效的实现方式。接受高层次教育所带来的知识积累和环境熏陶,不仅改变了受教育者的知识和能力结构,也改变了其文化、审美情趣、生活习惯等。
(3)教育提供社会资本。布迪厄曾指出,社会资本的数量取决于社会关系的网络规模和网络成员的社会资本状况。按照其理论,文化资本是稀缺资源,具有排他性;社会生产关系是不平等的,这样不同社会阶层家庭拥有文化资本的数量和质量是不相同的。另外,儿童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因而不同儿童发展的初期就已经具备了不同程度的文化资本。布迪厄认为,“在剔除了经济位置和个人努力的因素影响以后,那些来自更有文化教养家庭的学生,不仅有更高的学术成功率,而且在几乎所有领域中,都表现了与其他家庭出身的学生不同的文化消费和文化表现类型”。国外社会学家实证研究表明,儿童的教育成就与家庭的社会背景、文化资本呈正相关。